燕窝西边·延续着红石之脉
——东莞文化发现之旅之寻访红石文化系列(四)
总策划:舞者 作者:巨野子木 醉红颜
古老的门楼守护着红粉石上的人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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仰望着石田螺山上的炮楼,过洪圣宫,来到燕窝村南面村前大道,道左为一字排开的民居,道右为一汪池塘,连着远处的菜地、田野。
池塘边竖一片“南无阿弥陀佛”的石碑,这是东莞村落中靠水的埗头、码头常见之物,可见乡村间对水神的敬畏和对乘舟外出人员的祝福。石碑后有一段造型别致,中间突出的光滑的红粉石柱,想来或许是某建筑构件的残部吧!
道左照例为一排四五间连着的青砖老屋,红粉石的五级台阶,还有红粉石的墙脚、屋角、门框、门坎,甚至神龛的底座。
又看到一座宗祠,恰逢有人结婚,祠堂前一派热闹而忙乱的景象。与祠堂毗连的一座青砖二层围门楼,高耸的镬耳山墙,诱我们快步向前。
围门楼照例为一间,正面为红粉石基础、门框,还有二层的窗框,屋脊为船形脊,颇为动感,屋檐下仍然有彩绘的痕迹,可惜已经模糊漫失。
门楼边依着一座小可的土地庙,我们照例会双手合十拜一拜土地,这也算入乡随俗吧!神台边又发现一段红粉石柱,高约40厘米,两头粗,中间细,其中一头还刻有花纹,仔细分辨或许是“鲤鱼跳鱼门”的刻石。我们向一位老婆婆询问此物用途,婆婆摇头说不知。
联系西边村头两座土地庙中的红粉石短柱、加之南边塘边的石柱,我们不仅纳闷起来,这些红粉石的柱子究竟何用呢?我们暂时不得而知,只能在以后的行走中多加关注,多向长者请教,或许有一天这些构件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。
土地庙边是燕窝村的老人之家,院内桌子上也摆上了烟、酒、糖,仍然是喜宴。我们又想到刚刚经过的祠堂不容错过,遂决定转回。
祠堂前用竹杆搭起一座简易的篷,灶间帮厨的人们此刻手脚不停地忙碌着,几个围在一起杀白鳝的人们有说有笑,或杀或斩或洗,毫不含糊,虽然地下满是白鳝的血迹,但人们喜庆的情绪全挂在脸上,或许想像着喜宴的丰盛和美味。
我们走进竹篷,来到红粉石铺地的“维愈王公祠”前,门边对联“军山毓秀,雁塔朝宗”昭示着燕窝王氏家族的宗系源渊。祠堂的门脸、门框、门坎石、铺地石全为红粉石,只可惜两侧的包台、石柱已在重修中被麻石所替代。
简易的灶就摆在祠堂前,锅上十几个笼屉热气腾腾,厨师们正忙着上笼的蒸菜,或放银耳,或盘粉丝,或摆扇贝……大家都在为今日的喜事喜上添喜。
廊下的雕梁画柱、雀替彩绘等修缮一新,或彩或金,唯“维愈王公祠”匾额下的两个红粉石的狮子石钉及红粉石的门枕石石刻可看、可赏。我们没有过多的停留,而是步入祠堂,希望能有更多的旧祠堂的构件的新发现。
祠堂内目光所及之处,仿佛到了红粉石的世界,整个一片红灿灿的天地,衬着屋顶上的碧瓦,艳丽中透露着更多的庄重、大气。
祠堂内一进二进间的天井整整齐齐排列的铺地石、两侧走廊或圆或方的石柱、形态各异的雕花柱础全部是红粉石的构件,令我们目不暇接。
二进高悬“衣德堂”牌匾。堂下摆满了喜宴的酒桌,我们穿堂而过,三进的天井依然红粉石铺地,两廊的门边均为红粉石屏风,屏风上还有红粉石的雕花。其中右侧的廊下还有一块“建造祖祠序”石碑,落款时间“道光二十一年岁次辛丑孟秋上浣……”,可以明确地告诉我们“维愈王公祠”的建造时间为“道光二十一年”,即公元1841年。
三进神龛中供奉着历代先祖的神位,维愈王公位居中,而最下一列中亦有被红布条遮蔽的神位,表明此人尚在世,在《水韵漳澎》中“彦约陈公祠”曾经提及。
祠堂前的人们依然忙碌,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造访,虽然祠堂中的红粉石构件让我们眼界大开,但重修后的祠堂让我们无法感受更多的传统味道,更多的文化承载,我们悄然离去,继续着我们对红粉石寻访。
下午,我们爬完石田螺山炮楼,顺势走进了燕窝南边村红粉石小巷,两侧青砖老屋鳞次,红粉石的墙脚、门框格外醒目,其中一家的门楼上侧面的“麒麟吐玉书”的红粉石刻及门边“兽头”红粉石雕花印象深刻,苍绿的野草无处不在。
我们依然行走一排红粉石整齐砌就的小巷中,石条中间已经被村民磨出一道凹沟,如今我们在幽巷中寻访村落的遗存,走在前面的红颜已经和一位白发驼背的老婆婆聊了起来,似乎在寻找五仙谭的踪迹。
此处亦有一条红粉石小巷,顺着山坡消失在视线的尽头……我们并没有拐入,而是继续沿着刚才的小巷继续向前,一座两屋民 国小楼就在左侧,仍然是红粉石的基础,小巷的路边整齐地堆放着一溜水的红粉石的构件,或石磨,或门边,或铺地石,或石基础……
小巷的尽头有几级红粉石的台阶,台阶上有一道青砖红粉石的小巷门,墙上长满了霸王花,似乎表明巷外已经荒废很久,本来准备折身返回,但好奇心促使我们继续迈过这道巷门。(未完,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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